五点四十,徐先生收了电话站在落地窗旁,安隅撑着身子起身靠坐在床头。
六点整,徐黛起身,开始准备早餐。
徐绍寒在书房,安隅依旧保持姿势不动。
六点三十五分,天色渐亮,徐先生从书桌前起身往卧室而去。
安隅掀被起身往卫生间而去。
六点四十,徐先生在衣帽间翻出冬日衣物,安隅在卫生间。
六点五十,徐先生端着一杯温水进卧室,安隅依旧在卫生间。
七点整,徐先生在外间卫生间洗漱完,安隅依旧在卫生间。
七点过两分,徐先生敲响了卫生间木门,安隅未回应。
他在门口轻唤。
七点过三分,徐绍寒放在书房电话响起,见安隅未回应,这人拧眉,脸面上担忧尽显,但手机铃声大作,怕是邓易池的电话。
往书房去,伸手接起电话,那侧,周让急切的嗓音在那侧猛然响起:“老板,安律师呢?”
“在家,怎么了?”
“安律师割腕自杀了,她都发到社交网络里了。”
哐当、徐绍寒来不及挂电话,随手将手机扔掉,狂奔往浴室而去。
2008年十一月26日,徐绍寒踹开卫生间门,入目的是满浴缸的猩红,安隅躺在血水中,眼帘微阖,寡白的面色给人一种已经不在人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