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屋子里开了暖气,但赤脚踩在地板上到底是微凉的。
可宋棠没有感觉。
她仰着头,紧贴门板,假装听不见那低泣的哭喊声。
可那压抑的哭喊声啊!如同空气中躲不掉的尘埃似的钻进她的耳内。
她并非未曾见过安隅低泣过。
这或许是许多次中微不足道的一次,
又或许是许多次中最惊心动魄的一次,无人知晓她今晚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她为何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家门口。
午夜三更,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敲响了自己的家门。
就仅仅是这一条,都能让那些八点档作家写出个几百万的长篇故事来。
客厅里的低泣声如同孤魂野鬼的呢喃。
良久,宋棠微微抬手,抹了把脸面上的泪水。
转身,靠着门板缓缓坐下去。
双手放在膝盖上,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面。
午夜一点,至三点,这个过程于某些人是漫长的。
总统府的气氛异常低沉,徐君珩拿着手机给徐绍寒去了通电话,那侧、无人接听。
他拨了数次,亦是如此。
屋内,医生处理徐启政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