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一时心塞,扬了扬头,将眼眸中的泪水狠狠逼回去,扯了扯唇瓣:“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未见,他还活着。
可她们之间,整整二十年未见。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安南望着安隅,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牢狱之灾未能压垮他,可再见自己二十年未见的女儿,所有负面情绪排山倒海而来。
安隅抬手,止了他的言语。
她不想听那些无用的自责话语,更不想听那些事后忏悔之言。
“你为什么会在监狱?”她问。
“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再问。
“组织说我泄露国家机密,正在配合调查。”
“什么组织?”安隅问。
近乎咬牙切齿。
只怕是泄露机密是假,冲着她来是真。
如安南这般为国家献身的人多少有些执拧,从父女二人二十年未见便能知晓。
“我问你什么组织。”安隅话语微杨,声音稍有尖锐。
“天、、、天体物流研究院,保密单位,”大抵是这人心里还念着安隅这个女儿,从不对外言语自己工作的人这日抖抖索索的道了出来。
安隅心头一哽。
难怪、难怪她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