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胡穗之所以来接她,无疑是看在赵波的面子上。
二人已经撕破脸皮,没有赵波在场的时候,谁也懒得再去扮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恶心戏码。
在医院住了数月。
在归家,没有温馨感,有的只是冷冽。
二楼卧室,赵书颜伸手,缓缓扯下自己肩头的衣物,站在镜子前,看着这道刺目的疤痕。
伸手,缓缓抚摸着。
一下一下,好似那道疤痕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二十四年,她被这个残缺的心脏折磨了整整二十四年。
在这个院子里度过了二十四年光景。
因自幼丧母,转而赵波又娶胡穗进门,她自小便知晓如何利用自己的长处为自己牟利。
她这辈子都在防着继母带进来的女人夺去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可自己在她眼前,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多诛心啊?
修长的指尖在疤痕上缓缓来回,而后,落地。
那道极长的疤痕,是她的新生,也是她即将面对的苦痛。
良久,赵书颜伸手缓缓将衣领拉上,行至床沿,拿起床上的手机拨了通电话。
那侧,女人慵懒的声响缓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