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二人站在屋檐下的时间过久,久到徐先生失去了耐心,如唐思和所言,他没有下车,也并不准备下车,仅是用一声喇叭声催促安隅。
医院门口的二人,安隅的心往下沉了沉,而唐思和握在身旁的拳头紧了紧。
“帝王谋权时,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蝼蚁。”
安隅明知现实残酷,唐思和却还拼命的在他身旁提及。
似是生怕她不知晓似的,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提醒着。
可这世间,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安隅低眸,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嗓间溢出来,紧了紧手中的包,无奈道:“不早了,回吧!”
而后,抬眸,见唐思和眸中担忧神色,在道了句::“我知道该怎么做,吃亏是福这句话不存在我的人生字典里,你放心。”
午夜,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虽不至于淋成落汤鸡,但总归也有些寒凉。
来时,警卫撑伞送她至屋檐下。
去时,她空头淋雨。
似是想看看车内那人是否真的会无动于衷。
但事实证明,这世间,人心最不可揣测。
揣测人心的下场只有一条,不是死无全尸,便是被伤的痛彻心扉。
三五米的距离,不算远。
唐思和站在身后看着安隅空头往车旁而去,鼻尖一酸,眼眶布上一层淡淡的猩红。
随后,片刻,似是难以直视似的,将目光缓缓的移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