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地铁口,有人见雨势渐小空头冲了出来。
随后,身后多的是人一一效仿。
这雨势,怎会小?
即便是小,也不过是个片刻的障眼法罢了。
三五分钟之后,大雨再度倾倒下来,可想而知,那些一腔孤勇奔出去的人势必会淋成落汤鸡。
如同政场,空有一腔孤勇是不行的。
空有一腔孤勇的人怎配跟徐家那样的百年家族做斗争?怎配在徐启政的嘴里抢到一点肉沫?
“谁年轻的时候没在大雨里奔跑过,”她望着底下那些被淋成落汤鸡的人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相反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凉薄与无情。
谁年轻的时候没在大雨里奔跑过?
她这一生该淋的雨在年幼时早已经淋完了。
她眯着眼,缓缓伸手,似是想要推开玻璃窗,指尖落在把手上,将将推开一条缝隙,一道闷雷落下来,吓得她缩回了手。
唐思和站在身后,见此,迈步过来,将开了一条缝隙的玻璃窗重新拉上,话语平淡:“雨势太大,不急的话,晚些走。”
这是一句轻言交代的话语,如同平常朋友那般。
“你也是。”
唐思和嗯了声,转身离去。
那些闷在心里的话语始终没有落出半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