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安隅入眠时,未见徐先生人。
直至时钟转点,这个在书房坐到半夜的人才敢小心翼翼的出现在安隅身旁。
可这夜,并未如他所愿。
凌晨三点,安隅电话铃声大作,将她吵醒。
徐现身醒来,伸手,本是想直接给掐断的,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接起,那侧响起了宋棠急切的话语:“姚老先生住院了,医生下了病危,他的秘书刚刚打电话过来让你过去一趟,关于遗嘱,有所更改,让您一定尽快---------。”
宋棠话语尚未说完,原本困顿的人,睡意顿消。
伸手按开床头灯,翻身而起,按开免提,疾步进了卫生间换衣服。
手机搁在衣帽间长榻上,宋棠话语在那方源源不断而来:“秘书的意思是今晚难过,让您做好万全准备。”
“知道,”一条长裤,一件白色雪纺衫,素面朝天,安隅提着包准备疾步出门。
“一起,”后方,徐绍寒跟随而来,安隅看了眼他身上的睡衣,扫了眼,直接道:“阎王也不等人。”
言下之意,我也没时间等徐先生。
这夜,安隅出门,喊了名值班警卫。
直奔医院。
凌晨三点的磨山是静寂的,除去夏季虫鸣鸟叫声在无其他声响。
未曾睡好的人面色有几分寡白,她伸手,从包里摸出口红浅浅抹了一层,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憔悴。
磨山到市中心医院,一个小时的车程,因着是午夜,在加安隅不断催促,警卫一路狂飙,只用了四十四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