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周让在应允。
话语虽干脆利落,可掌心依旧是一层湿汗。
心知,今夜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何止是他一人的不眠之夜啊!
那犯了事儿的三家人只怕今日都得跪在院子里拜着菩萨求他大发善心放一马了。
可行吗?
周让万分知晓,不行。
欺他便罢,这人心情好还能说句算了,可欺他爱人,便是死罪。
安隅从浴室出来时,这人已经洗漱好靠在了床上,此时,她不得不感叹男女之间的悬殊之大。
徐先生见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伸手,将手中的法律文献搁置床头,起身去给她吹着长发。
安隅望着站在身后的男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三十二,不早了。
“她们那边准备如何处理?”吹风机的工作声中,话语话语温温响起。
“不急,”徐先生开口,似是有些漫不经心。
修长的发丝在她长发上来来回回穿梭。
他说不急,她也不问了。
长发吹干,徐先生伸手将吹风机搁在洗漱台上,安隅一眼便扫见了他手背上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