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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刻薄跟胡穗比起来,简直是相形见绌。

说她刻薄,真不知是胡穗忘记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还是她太高看自己。

“江河万里总有源,树高千尺总有根,安隅,你别忘了自己的出处,”江河湖海不管流淌多远总有源头,树高千尺也有根基。

胡穗这是在说她忘了自己是谁呢!

她的源头在哪儿?

安家?

赵家?

还是在胡穗这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抛夫弃子的女人身上?

安隅默了良久,都未言语,转而,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漫不经心的语气如同那寒冬腊月里的冰刀子似的:“你放心,你不死,我是绝对忘不了的。”

胡穗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她,自己出自哪里。

“嫌弃我的时候恨不得让我去死,有求于我时跟我讲根源,赵太太,你可真厉害,”安隅对于胡穗素来补习兜圈子,且还生怕自己说出来的话语不够毒辣,伤不了这个恶毒女人的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冷嘲了声,转动椅子,视线落向窗外。

夏季的雨天,天黑的比较早,此时,明明才六点不到的光景,天空灰蒙蒙的,一副要黑不黑的架势。

而胡穗坐在一旁,看着娴淡自如的安隅,看着她一头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

白衬衫包裹着她消瘦的身子,让整个人干起来跟精干。

“华铭案件的事情你最好出手帮帮赵波,”胡穗这话,很平静,很平静的在要求安隅。

没有半分恳求的姿态,就好似,她活该有义务必须要去听她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