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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寒,”徐君珩跨步而来,正欲追上去。

楼下,正端着水杯准备进卧室的叶知秋听闻楼上的响动声稍有些疑惑,身为母亲的本能,她迈步上楼,不曾想,将行至楼梯拐角处便见徐绍寒阴沉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面抱着熟睡中的安隅跨大步下楼。

她微愣,望向徐绍寒:“这是做什么?”

大晚上的回都回来了,不好好休息抱着人这是要去哪儿?

“回磨山,”男人,话语硬邦邦的。

叶知秋眉头微拧,目光越过徐绍寒落在身后徐君珩上,后者微微摇了摇头,似是在示意什么。

叶知秋到底是个人精,知晓徐绍寒的命脉在哪儿,倒也是未曾规劝,只是平常道:“夜晚林间湿气重,安安都睡着了,眼下抱着人离开万一受了寒着凉了,遭罪的不还是安安?”

闻言,徐绍寒紧绷的面色稍有些松动。

叶知秋在道:“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今晚就先住下?”

瞧、高手还是高手?

就连站在身后的徐君珩都忍不住要向自家母亲竖起大拇指了。

他从权从大局出发都没能让徐绍寒停住步伐,相反的事态更严重。

而自家母亲,简短的三言两语便让这人有了松动的迹象。

那句今晚先住下,温婉的带着清浅询问的语气,隐隐又有一种为母的期盼。

徐绍寒呢?

他在斟酌。

这种斟酌不是留不留,而是留与走之间,谁的获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