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归家,亦是下午四点的光景,见徐黛面色焦急,冷声询问道;“怎么回事?”
“从配楼回来便上楼了,午餐也未用,原以为是不想吃,下午时分便想送些水果上去,进起居室便听见了抽泣声,这才给先生打电话的。”
徐绍寒闻言,满面担忧。
跨大步上楼,轻手轻脚推开起居室门,见屋内拉着窗帘,遮光帘挡住了窗外的光亮,屋子里黑黝黝一片,他倒也是未开灯,步伐轻轻迈步至床边,而后,微扯裤腿蹲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安隅的发丝,话语温软:“我们家安安怎么了?”
安隅闻言,微微掀开眼帘,许是哭了许久,眼睛一片红肿,看的徐先生心头抽疼着。
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轻言细语道:“来、亲亲就好了。”
安隅未吱声,眼眸闭了闭。
大抵是哭累了,亦或是情绪太过低落,未曾回应徐先生。
“可不可以抱抱安安?”男人再问,想尽办法同她言语。
落在她发丝上的手缓缓移至她面庞,缓缓抚摸着。
略微粗粝的大指落在她眼帘处,低沉的带着宽慰的话语至此响起:“万事有我,我们不伤心了,恩?”
万事有他。
她在问何乐时,只因想到了徐绍寒。
找不到故人便不生活了吗?
她起先是想一了百了的,2007年满身绝望站在安城马路上时,她想一了百了,想一死了之。
可今日,她询问何乐,找不到安鸿她就不过日子了吗?
这何尝不是一种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