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落进卧室,安隅面颊在其身上缓缓蹭了蹭,而后,话语轻软,温软无限:“有点困。”
徐先生捏了捏她的掌心,话语轻微:“睡会儿?”
“你陪我?”她问,嗓音淡淡,话语轻微。
“好,陪你,”他答,含着宠溺。
人间险恶,他要拼尽全力护着她才行。
这场不易的婚姻,行至如今,说不珍惜是假的,徐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上天并不会时常给你机会。
这日午后,安隅小憩了片刻,在醒来,身旁没了徐绍寒身影,她知他忙,也能理解。
夜间,徐先生伺候她悉数用餐,如同伺候一个尚且不能自理的小娃娃似的。
4月27日,徐先生未去公司,将一切公务都带到了磨山。
因着受伤,卧室成了她的根据地,徐绍寒忙于公务时,徐黛必然在身旁陪着。
二人时而浅浅聊着,但极大部分时间,安隅都是及其静默的靠在床头翻着书,话语是极少的。
徐绍寒知晓她不是个喜欢与旁人浅聊的人,叮嘱徐黛若非必要莫要打扰她,后者应允。
这日上午十点,医生给过来给她换药,安隅伸手将书籍搁在床头时,且还伸长脖子看了眼身书房方向,大抵是怕错过她的呼唤,卧室门以及徐先生对面的书房门都是半掩的状态,
徐黛瞧见她如此,以为她是在找徐绍寒,遂准备起身去唤。
不料被人唤住,且还叮嘱道“去把房门关了。”
徐黛一愣,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回身,林青海正将她小腿上的纱布一层层的剥下来,越往下,便越是能清晰的见到些许血迹,那蔓延开的鲜红色足以令人知晓这伤口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