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和未言,伸手将东西递给身旁人,后者接过。
望着唐思和看了眼道:“您有什么要求?”
“一如既往,”他应允,嗓音沉冷。
“明白,”身旁人回应。
唐思和目光看了眼前方,话语温淡:“黑色交易最忌直面对方,你知道我为何毫无掩饰吗?”
那人闻言,拿着文件袋的手猛然一紧,望着唐思和的目光带着些许怯意:“不知。”
莞尔,他低头浅笑,伸手按开车窗,在外点了点烟灰,未言语,从身旁取出了张照片。
是身旁人的全家福、
猛然之间,他清晰的见到这人瞳孔放大,显然是万分惊骇。
“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男人开口,话语颤颤惊惊。
唐思和闻言,一声冷笑从嗓间溢出来,在这个夜间显得如此突兀。
而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男人点头,伸出颤栗的手推开车门,许是使不上劲儿,推了许久才推开。
待他走后,唐思和将手中还剩半截的香烟扔出窗外,而后启动车子,缓缓驶离江边。
2003年起,他与罗薇虽是母子,却过成了陌生人,倘若不是此次她遇难,唐思和不敢想,她们母子二人之间还有做多久的陌生人,亦或是还要做多久的敌人。
2003年春,h国的春天比首都来的要早些,那年,当罗薇不远万里奔去找安隅站在她跟前呲牙裂目用尽恶毒语言伤害她时,唐思和便知晓,他此生,与安隅、在无可能。
这个苟且偷生的女孩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尊严是什么东西,也比任何人都看中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