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徐落微将长发盘起,穿了件高领针织衫,修长的身段将她艺术家的气质尽显无疑。
沙发上,她微弯身,双腿交叠,低垂眸望着眼前的茶盘。
“我今日来,是想说,将徐子矜送走。”
许是因为知晓天子女的苦痛与无奈,徐落微对徐子矜起了怜悯之心。
那种怜悯之心是感同身受吗?
是也不是。
天家的牢笼、能挣脱便挣脱,留在这里,早晚有一天会受尽伤害。
徐绍寒未急着应允,反倒是伸手,慢悠悠的为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起茶杯轻啄了口才道:“问过父亲了?”
“父亲不会同意,”徐落微万分知晓。
“无意,”徐启政不同意徐子矜离开,眼下,徐落微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徐子矜的死活掌握在徐启政的手中。
掌握在权利的手中。
“不争取一下吗?留在首都,她这辈子就完了。”
“离开首都她这辈子就能好?”徐绍寒反问,话语淡淡的,没有徐落微那么剑拔弩张,相反的,是一种看淡之后的淡然。
即便她离开了首都去了别的城市,去了别的国家,徐启政想掌控她,轻而易举。
眼下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