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伸手将她脖子上围巾拨了拨,望着安隅,一双深邃的眼眸近乎要讲她看穿。
他说:“安安,狗本没错,若是旁人我该生气的,可是你,我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若有朝一日你杀了人,我都会觉得是那人该死,你看,我这么理解你体贴你,你也理解理解我行不行?恩?”
他用无比深情的话语说着诛心的话。
诛着安隅的心,她伸手拨开这人落在自己肩头的手,徐先生倒是没为难她。
安隅冷笑开腔,“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体贴?”
“我们是一家人,”他开腔,话语平静而坚定。
“一家人是不会包庇旁人拿刀子捅自家妻子的,”她反怼回去,面容冷硬。
人这一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暗,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言语之痛。
有些痛楚,徐家人在尽力掩藏。
而安隅在竭尽全力想扒开这个家族的伤痕。
徐绍寒越是信任不言,安隅便越想一探究竟。
他有多沉默,她便有多痛心。
“我有苦衷。”他盯着她,波涛汹涌的眼眸中在瞬间变成了沉浸的大海。
“什么苦衷?”她问。
“有些事情,不能说,”徐先生说着,伸手欲要抚摸她面庞。
安隅侧开,躲了过去。
徐先生的手,就如此落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