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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冬天,安隅在这场婚姻中迷了心。

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充满烈痕。

她说,自己好像患了一场失心疯,明明早已知晓,这世间连亲生母亲都不可信,她却信了徐绍寒。

她明知,尘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有目的的,可她竟然如此单纯的相信了如绍寒。

这日,徐绍寒将安隅抱回磨山时,徐黛骇了一跳

只因晨间完好出门的人,中午时分回来,俨然被人抽掉了半条魂。

家庭医生上来,给她处理伤口时,镊子将她手中玻璃渣夹出来,饶是这个干惯了粗活的徐黛都觉得有几分惨不忍睹,可这人,毫无波澜。

她就如此,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言语。

孤寂的身形中散发着清冷,萧条之气。

那平静的容颜下,掩藏的是悲痛欲绝。

年幼时遭遇苦难尚且可以怨恨苍天不公,可成年之后呢?

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她还能去怨恨谁?

消毒水落在掌心的刺痛感让她微微动了动。

那空洞的视线缓缓落在掌心,面无表情,似是疼痛也不足以将她从悲凉之中拉回来。

午后归来,徐绍寒寸步不离。

他不敢走,只怕走了,在无回头的机会了。

有时候,责任推使着你向前,他们在你心里咆哮着,怒吼着,给你安上一些莫须有的不存在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