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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弃自我,就是牺牲。”

“哐-------,”杯子砸在茶几上的声响。

紧随而来的是徐启政暴怒的声响。

“我告诉你什么叫牺牲,你年幼时遭人绑架,那些为救你而葬身海底的人,那才是牺牲,你在商界作斗争那些护你一路前行丧失性命的人,那才是牺牲,你坐上高台将人逼得跳楼,那才是牺牲,徐绍寒,你同我讲牺牲?不想成为我这样的人?”

话语至此,徐启政冷笑了声,道了一句及其诛心的话:“你生在这个家族,便注定要成为我这样的人,原生家庭带给你的一切不是你后天努力就能挣脱的,即便是死,你也只能入徐家祖坟。”

“向生而死,向死而生,是你的命运。”

原生家庭,多么惨痛的四个字啊?

徐绍寒也好,徐家的任何子女也好,这辈子都挣脱不了这个桎梏。

“我接受这一切,但安隅不行。”

他早已接受这一切,天家人从小灌输的思想便是一切为了家族,不然,这些年,他何苦在商界爬的如此辛苦?

他大可想那些世家子弟一般吃喝玩乐,不顾一切。

“想护着安隅?”徐启政问,随即冷笑了声:“想护着她,你便不该娶她。”

父子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徐绍寒与徐启政二人在骨子里稍有些相像之处,徐君珩曾说过,徐绍寒的那股子狠劲儿大部分遗传了父亲。

这点,大家有目共睹。

2000 年隆冬雨夜的事情只是徐启政让徐绍寒留下来的一个由头,但接下来的交谈中,谁也未曾提及那件事。

直至离去,也未曾言语半分。

屋外,安隅看着脸面挂彩的左封,以及面色不大好的温平,嘴角笑意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