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喜茶之人,品这等好茶,怕是早已心花怒放了,可眼前,安隅未觉它有何不同之处,这感觉,同猪八戒吃人参果倒也差不多。
暴殄天物了。
“九几年,我去过一趟安城,彼时、尚且不是总统职位,同旁人一同去考察安城经济,初入那城,用民风质朴来形容似也不为过,安城是个宜养老生活之地,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话语至此,他端起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
滚烫的热茶从茶口倒出来,倒也是别有一番意境。
“首都这座城,外表看起来繁华亮丽,风光无限,是权利的中心点,但也仅是如此而已。”
徐启政用安城与首都来作对比,欲要告知安隅的绝不淡淡仅是这几句话的能表现出来的。
她不言。
徐启政这人,外表端的是儒雅君子,可若走进,才会发现,何其危险。
一个站在权利之巅的人,看什么都是观局之态。
他伸手,拿起倒盖在茶盘上的玻璃杯,透明材质,如同家用玻璃杯一样,无任何特别之处。
继而伸手夹了些许茶叶丢进杯子里,话语深沉:“杯子里的茶叶都挤到一起,永远也看不真切。”
他伸手将镊子放在一旁,在道:“可若是想看真切,也不是没有办法。”
言罢,他拎起身旁的水壶注了开水进去,霎时,茶叶翻涌,根根清明。
那翻涌之间且根根舒展开来,姿态尽显。
安隅见此,后背一僵,握着杯子的手背霎时骨节分明。
但也仅是一瞬之间,便恢复常态。
徐启政这人的危险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古代帝王,他深沉,阴暗、内心清明知晓一切,有着统共全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