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搁着一杯白酒,说不清是何品种,磨山的酒,被徐绍寒收起来了,唯有厨房里才能找到些许酒制品。
安隅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盯着起居室的一堵白墙,眼眸中的空洞足以令人知晓,她此时、思绪不再此处。
她素来分得清善恶,善便是善,恶便是恶。
可当恶人死在跟前时,她恍惚想起一句话。
至恶也不至死。
邓英作的恶到底够不够让她付出生命。
答案是、未知。
她抬手,抹了把脸面,嗓间那声微微的叹息在这静寂的卧室里显得如此的凄凉。
四点五十分,她在度给徐绍寒拨了通电话。
依旧不通。
潜意识中,她想依赖徐绍寒,但她的丈夫似乎并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清晨六点整,晨曦将露,她起身,去了书房。
七点整,天色大亮,她开了电脑。
好似在等,等着狂风暴雨将她淹没。
七点过五分,徐黛带着佣人上来打扫卫生,乍一推开门,见穿着整齐的安隅坐在书房时,骇了一跳。
从衣着来看,她昨夜,并未休息。
她似是在想什么,以至于徐黛连唤了两声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