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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或许不是个什么体恤丈夫的妻子,但徐绍寒的坚持或许也不会因为安隅的抵抗而有半分松动。

这是周六清晨,黑猫与白狗被徐黛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正在院子里撒欢,安隅在家时,不大喜欢黑猫溜到院子里去,只因为、脏。

但动物的天性摆在那里,不是人可以管控的住的,一不留神儿就不见踪影了。

清晨、夫妻二人一如往常坐在餐室用餐,照例、她跟前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安隅必须承认,那碗汤药即便是看见都能令她食欲大减。

半道,跑出去的猫又绕了回来,跳上了安隅的膝盖,这一爪子下去,白色棉麻长裙霎时出来四只黑漆漆的脚印。

也不知清晨她这怒火是从哪里来的,啪嗒一声、将筷子重重搁在桌面上,侧眸望向徐黛愣神苛责她,无非是告知她莫要将黑猫在放出去,那冷峻的容颜、配上冷厉的话语,让这个中年管家一度抬不起头来。

而徐绍寒呢?

他未言语,但面色沉了沉。

安隅清晨的这番怒火与其说是冲着徐黛发的,不若说是冲着他来的。

那疾言厉色的话语喷涌而出,将她律师本色彰显无疑,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好似徐黛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以往的安隅,何曾如此过?

从昨夜至今晨,这一番过度,怎能说不巧妙?

徐先生搁下筷子,微眉眼,伸手揉了揉鬓角揉了揉鬓角,不知晓的人以为他是头疼,实则、他是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让她压着一股子怒火一睁眼。

黑猫依旧在她怀里,徐黛依旧低着头听她挨骂。

良久,餐室响起一声轻叹声:“安安。”

安隅止了话语,徐黛也得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