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若是安隅在坚持几日,该放弃的怕是他了。
幸好,幸好。
旁人总说,婚姻里最先低头的必然是爱的深的那一位,那此时,安隅是否爱的要深些?
她缓缓摇头,表示不饿。
徐先生伸手,将人搂紧了些。
轻言细语在她耳边炸开:“原谅我。”
原谅什么?
原谅他对她的算计,原谅他的贪心不足。
人都是这样,一件东西不属于你之前,你想让它属于你,可属于你之后,你又想让它成为你一个人的。
他起初,是想得到安隅的人,后来,想得到她的心。
这条路上,徐绍寒像是一个饕鬄,如何都满足不了他胃口。
凌晨四点的冬天,天色依旧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亮。
她靠在徐绍寒怀里,不敢多言。
唯恐自己后悔。
而他呢?
告知安隅自己近几日的担惊受怕与惶恐不安。
告知他并非真的能狠下心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