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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是个看不见的深渊,永远也填不满,唯一能将它填满的东西,就是你的骨灰。”

只有化成骨灰之后,才不会对这个东西有过多留恋,只要你活着一天,欲望便存在一天。

“贫贱之人,一无所有,及临命终时,脱一厌字。富贵之人,无所不有,及临命终时,带一恋字。脱一厌字,如释重负;带一恋字,如担枷锁,依恋权利,你这辈子就要被他束缚禁锢,看不到光明,找不到出路,人人都以为站上权力之巅便能与太阳比肩,可没人知道,站的越高,看见的阴暗便越多。”

“绍寒、如果传宗接代这件事情都要随着权利走的话,那我只能说,做你的孩子不见得是件什么幸福的事。”

老太太一席话,让徐绍寒沉默了。

让这个游走于各大国际论坛的男人沉默。

谈判桌上,他是谈判霸主,可此时,在老太太面前,他似一个虚心受教的小学生。

一屋子人,都分外沉默,无人开口言语,。

只因老太太这话,道出天家人的本性与事实。

安隅呢?

徐家人未曾开口言语,她自然不会说何。

只是片刻之后,老太太微微叹息了声,无奈道;“人人只道权利好,哪里好?”

“说太多了,”老爷子的话语随之而起,阻断了老太太这突如其来的感慨与低叹。

徐家的男人,一辈子都在为了权利拼命。

她能说什么?

什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