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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绍寒自幼生活在这座四方城里,对于首都天气的变幻也是知晓的,他年幼身处总统府也被这山林妖风吓过许多次。

如今想起自家爱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妖风的嚎叫,心里头稍有些不是滋味儿。

总觉自己这个丈夫,做的并不好。

“不怕,我在,”他说,话语尽显温软。

且还带着些许轻哄。

这夜,徐先生起了兴致,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报纸,给安隅读起了睡前故事,而那方,徐太太除去好笑之外,更多的是内心深处平添了一分温暖。

徐先生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很标准,更甚是轻重缓急之间运用的异常到位。

只是安隅想,这内容实在是不堪入耳。

读的什么?

读的国家经济政策方针与扶贫项目的开展。

安隅无言许久,但好在,自己自动过滤了。

她也知晓,这人床头上除了报纸什么都没有了。

与其听他瞎诌还不如听点这个。

万籁俱寂之时,最显心底温软。

安隅在许多年之后在回想起徐先生对她的宠爱与呵护,以及那无底线的包容时,总会想起这夜的读报声。

声响不大,但足以将安隅一颗内心击的的溃不成军。

她所有的坚强与强势在徐先生跟前早已经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