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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慢悠悠的语气好似他并不急着要回答。

楼梯口处,男人一手塔在扶手上,一手夹着烟,平淡的视线冷涔涔的落在坐在阳光下的女人身上。

秋日暖阳照下来,本该是显得整个人无比暖融融的。

可今日的赵书颜,她觉得,自己或许坐在了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

“如果不是胡穗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想做豪门阔太也不会有安隅此后的人生,若论始作俑者,一切的起因原由绝不该在我身上,”蛤蟆想上樱桃树,她既想攀高枝,又有高口味,如果不是她将安隅带来,何来后面的一切与种种?

“人生而向上,即便胡穗想攀高枝,也得你父亲愿意接受她,如若让你这般推脱下去,你父亲才是始作俑者。”

“你放屁,,”一席话,让这个有着良好教养的豪门大小姐抱了粗口,她不能接受自家父亲犯错的事实,更甚是不能容忍赵景尧如此话语。

“既然贪图人家美貌,就该承受一定的代价,若非你父亲见色起意,把不住本心,胡穗在有本事,也进不了赵家门,书颜,你不仅会委屈他人,你自欺欺人的本事可谓也是练的炉火纯青。”

“成年人的世界,若说不贪图对方点什么,你信吗?”何况赵波遇上胡穗那年,三十好几了。

对于一个丧妻的男人来说,二婚若是不贪财不贪色那他结婚图什么?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已经躺进去一次了,尝过了婚姻的疾苦,若非有何令他心动之处,他是疯了,才会往火坑里跳第二次?

这个世界对女人是不公平的,豪门之中人人都说胡穗手段了得,将赵波迷得团团转,拱手将市长夫人的位置送到她跟前。

可却无人说,赵波贪图美色。

人们将错误惯性放在女人身上,实则,是对胡穗最大的不公平。

“驽马焉敢并麒麟,寒鸦岂能配凤凰,明明是她不自量力。”

赵景尧闻言,伸手在一旁的花盆里点了点烟灰,冷笑了声,没急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