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在高颠看风景,必有人在尘埃里讨生活。
有人光鲜亮丽,必有人肮脏不堪。
这是生活,也是人生。
身后,徐绍寒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话语声软软传来;“在想什么?”
“想这个城市的内里,”她眯着眼睛似是想看的更清晰,说出来的话语也是轻飘飘的,虚晃的很。
正看着,突然、眼前一黑。
随之而来的是徐先生浅缓的话语;“我说过,若看不清远方,便享受当下,安安、在我身边,你可以不用走的太用力。”
“习惯了,”前面二十几年的生活,倘若不是用力奔跑,她怎能活到今天?
二十几年的人生早已经贯穿到骨子深处了。
怎能说改变就改变?
徐绍寒这句话,对安隅而言,没多大作用。
“慢慢改,人生酣长,我们有的是时间,”他说着,伸手捏了捏安隅柔软的掌心,话语间的宠溺足以溢出表面。
“时间、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她一直这样认为。
曾几何时,在被赵家人欺凌的时候,她以为,只是日久见人心,她们只是还没见到自己的好、时间久了就好了。
可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时间骗了,还是别这个世界骗了。
“时间可不可信不重要,我可信便好。”
一声轻叹,从安隅胸腔发出来,她在徐绍寒怀里,微转身,将落在屋外的视线收回来,微闭眼,靠在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