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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怕,怕什么?

她怕权利最终会将她吞噬,让她成为那个圈子里的人,跳不出来,走不了。

她好不容易脱离了赵家的掌控啊!怎能在跳进徐家这个火坑里?

所以,潜意识里,她先逃走,想远离。

“我们没你想的那么可怕,”这是徐君珩的原话。

而安隅呢?她说;“你们肩膀上背负的东西于我而言就已经足够可怕。”

可怕?

这怎么能算是可怕呢?

这不能算是可怕。

真正可怕的,足够吞噬人们灵魂的东西尚且还没显现出来。

“要自由的人,就要担最大的责任,选别人少走的路,就要背负最沉重的枷锁,从来都没有不需要负重前行的人。”

本是背对徐君珩的安隅在听闻这话时,猛然回过头来,望着徐君珩恶语相向,那面目狰狞的眼神在瞬间迸发出火苗,直指徐君珩;“他是在为你负重前行,你此时站在我跟前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无非是想找到一个足够解脱你自己的借口。”

“那我在为谁负重前行?”洁白安静点的走廊上,安隅与徐君珩之间发生了争吵,你说怪不怪。

一旁的警卫谁也不敢将目光过多的往这方看。

弟媳与大哥之间的争吵怎么看都怎么奇怪。

安隅的话语自然是没错,可徐君珩的话语又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