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一瞬间,徐先生内心那股子郁结之火摁不下去,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只是一个旁人。
这种想法,让他险些压不住自己的怒火。
索性,挂电话来的实在。
病了?
而此时,徐黛正纠结着该如何开口时,手机响起,她拿起看了眼,随后为难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后者许是懂了。
“你接、”那意思是,不打扰她。
徐绍寒这个电话,来意太过明显。
即便是隔着电话,徐黛听着那人冷厉阴森的话语依旧是忍不住的轻颤了颤。
他从不大声吼你,更甚是不会直言你办事不利,相反的,他会擒着平淡的嗓音淡淡的问你可否知晓自己职责所在。
徐绍寒这人的心机,如古井般深沉。
而徐黛,即便是年长他多年,又同他生活多年,也堪不破这人的内心。
“安隅年岁小,生活经验不如你丰富,独自在家,恰逢寒露重,添衣减物还得你多言语,我这话,不是以男主人的身份在同你言语,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徐黛。”
2007年,徐黛四十二岁,这年z国学者们研究得出,国内人均寿命为72岁,若以人均寿命论算,徐黛此生依然是走过大半。
这四十二年间,她服务于豪门之中,见多了豪门中貌合神离的戏码,更甚是见多了那种出了门是一家人,关上门各自生活的夫妻。
却从未见过,一个身处高位的男人愿意放下身段用温和的话语同管家如此的言语。
此时,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主人,他仅仅是一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