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几句,收了电话。
临出门时,安隅将将挂断的手机再度响起,她低眸瞧了眼,伸手接起。
“成了,”那侧,清冷的嗓音传来。
让安隅向前的步伐猛然蹲在原地,她一手拿着包,一手拿着电话,站在事务所的大门前,夜间的凉风呼呼的往里灌着。
吹动她的发丝,带动着她的衣摆。
让她周身透着无限冰凉。
2007年10月23日,安隅行至事务所大厅,值班保安正在听着夜间新闻;【2007年霜降比2006年要来的晚些,比起去年足足晚了五小时,提醒广大市民,要做好防寒准备,秋深山有骨,霜降水无痕,霜降是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也是秋季到冬季的过度,繁霜降兮草木零、又是一年菊花开----------】
主持人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从广播里流淌出来,进了安隅耳畔之内,前半段,她听着,可后半段,她什么也听不进去。
这夜间,保安听着广播看着自己的老板行至大厅,而后站在门口半晌,缓而低眸看了看自己掌心,在然后,将那空洞无神的目光投向屋外,有那么一瞬间,保安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只剩她一人。
那种苍凉与悲哀毫不掩饰的从她周身散发开来,席卷周边所有事物。
安隅低眸看掌心时,她在想,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又多了一分。
她在看,看自己掌心此时是否已经猩红一片,她的掌心此时是否已经沾满了鲜血。
“在听?”那侧,话语传来。
安隅猛然回神,她将包包挂在臂弯间,掌心狠狠的在裤缝上擦了擦。
她在害怕,在颤栗。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告知自己,不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