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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周让看见谢呈脸面上一闪而过的讶异,后来,他询问之后才知,这人是有洁癖的。

相识数年,像在裤子上擦笔的动作且还是头一次见。

那日傍晚,散会之后,徐绍寒摆了摆手说;“去、把常总请来。”

这个“请”字,带着别样意味。

那日,是个阴凉天,初夏午后下了场大雨,天气凉爽宜人。

常姓老总去而复返。

私人会所里,徐先生上了最好的茶,二人坐在包厢数小时,都未曾言语。

常姓老总坐在对面,从期限的雄赳赳气昂昂到后来的偃旗息鼓,这个过程周让亲眼目睹。

他想,饶是任何一个人坐在此时的徐绍寒对面,只怕都会吓得瑟瑟发抖,眼前这人也是一样。

那日,徐先生频繁的烧水,泡茶、起茶、更甚是连倒茶都亲自上手。

周让站在一旁,只觉后背冷汗涔涔。

身为秘书,老板将自己的事情全干了,他若说不心慌,只怕是假的。

那日的茶,只怕是将人给喝够了。

他一杯一杯的倒着,常姓老总一杯一杯的喝着。

不敢不喝,人多只是,他尚且还敢公然叫板,可现如今,这个天家出来的男人,无论从哪方面里说都是自己不能招惹的。

于是这日,茶水饮饱之后,

男人起身,伸手将靠椅上的西装外套拿起来,拎在手中抖了抖,随即套在身上,伸手将腕间袖子推起来,那动作,熟悉的好似每日都会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