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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

徐绍寒就是如此奇怪一人,你若是顺着他的心意了,他定能将你捧在掌心,将你惯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但倘若是不识相,这人、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2007年的秋日桂花,比往年晚了十几日,昨夜一场秋风忽然吹开了这座城的桂花,

大有一副时忽如一夜秋风来,千树万树桂花开的架势。

阳台上,安隅窝在徐绍寒身上,男人一手搂着她,一手将她肩头的披肩扯了扯,且道;

“人闲桂花落、这话、当真不假,”他笑言,伸手捏了捏安隅的掌心。

后者心中情绪不减,偷摸摸的将爪子藏进披肩里。

徐先生知晓她小姑娘的心性,倒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是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旁人闲是闲的无聊,他闲是闲的有雅致。

哪里能知晓这个男人是刚刚在卧室里冷眼跟她杠上的人?

他悠哉悠哉的闻着花香,念着赞美诗的模样,颇像一个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酒贩子。

你以为他的闲情雅致仅是如此吗?

当真是错了。

这日,徐先生心血来潮拉着满脸不情愿的徐太太往院落深处去,去作何?

去看那开在枝头的桂花,那香味,确实足够沁人心脾。

但她此时,做不来赏花人这个角色。

她倒是宁愿徐绍寒去忙,她一人呆着,最起码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