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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黛会意点了点头。

临退去时,不由得回首多望了人一眼。

她是徐太太,也是安律师,是哪个拿着手机对下属说要离婚的安律师。

徐黛此时的心情有些难以言喻,难以言喻再这二人的婚姻会如此短暂,难以言喻的现在的年轻人对待婚姻的态度如此浮躁。

生活中的好与坏在此时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大事?还能有何大事?

与他们而言离婚都不算大事。

徐黛走后,安隅处理好眼前文案,电脑未关,起身迈步至茶几前,自己动手动起了这满是尖刺的玫瑰花。

安隅不是个爱花之人,在年幼时那样的环境下,她怎还会有别的心情去爱这些死物?

生活的重担已经足够将她压垮,苟且偷生足以耗费她所有精力,她怎还有闲情逸致去爱这些东西?

唯一记得清楚的,有印象的。

是h国路边花坛那在暴雨摧残中还屹立不倒的小野花。

而她本人,自动将自己归结成那一类。

有些人,这一生,生于温室,长与温室。

惯性用自己多年的眼光去判断一件事情。

就好比这手中的玫瑰,远观,如何都是好看的。

只有上手的人才知,它是带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