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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该放下,可他们之间,却总有人做着苦苦挣扎。

唐思和缓步至窗台边,靠在上门,拢手点了根烟,望着窗外如织车流,话语轻微;“你结婚了,我本该放下的,但若那人懂你便罢,他不懂你,我怎能甘心?”

“我护着成长的女孩子,即便交付给别人,我也想她找一个懂自己的,爱自己的男人。”

“海城那夜,你站在审讯室门口冲我浅笑时,我看到的不是现如今功成名就的安隅,我看到的是哪个匍匐前行受尽欺凌的女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模样,安隅,你懂那种感觉吗?我护在掌心捧在掌心的人,嫁人了,但所嫁非人的那种感觉。”

安隅在赵家受欺凌的无数个夜晚,是一个叫唐思和的人给了她温暖。

当她赵家人欺凌的无家可归时,是一个叫唐思和的人给了她一席安身之所。

当她被驱逐出门时,也是一个叫唐思和的男人站在她身后目送她远去。

而唐思和,知晓他所受过的一切苦难,知晓她这一路走来的不易。

他的存在,是见证。

安隅闻言,莞尔一笑,随即似笑非笑问道;“怕我所嫁非人,你能娶我?”

口口声声说怕她所嫁非人,可这人,能娶她?

不见得。

不见的。

她与唐思和之间的过往之所以成为过往,不是没有缘由的。

她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她不否认唐思和在她人生难行之时给过她温暖,给尽她依靠。

可她也不否认,这个男人成不了她一生的依靠,也成不了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