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伸手,按出洗手液,弯弯的身子直起来对着镜面,轻勾唇角笑意幽幽的望着胡穗,后者抬眸,如她一般按出吸收眼,搓揉着掌心时,对上她略微讽刺的视线。
“我在想,赵波是怎么感动了你,让你心甘情愿回去的。”
赵波?
胡穗免赔那个勾起一抹冷嘲,问到;“在你眼前,我便只有如此手段?”
“那倒不止,”她笑,微弯身将布满泡沫的掌心伸到社会龙头下,任由清水冲去掌心泡沫。
问题发生在谁身上,谁解决,因赵书颜起的祸水,必然是由赵书颜解决。
而胡穗,正是因为紧抓住这一点,所以、才在绿苑呆了那么多天。
“赵书颜怕现在是恨不得你去死,”她在道,话语淡淡袅袅夹着冷漠嘲笑。
水声停歇,只听哗哗哗的抽纸声响起,紧接而来的是安隅站在镜前擦着掌心的一幕,母女二人的动作一前一后响起。
镜子前,这长相稍有相似的二人难免让后来进来的人多观望了两眼。
但细看两眼之后发现,这二人面色端的都是无限冷漠与嘲讽。
不敢在多看。
匆匆离去。
胡穗冷笑,伸手将手中纸巾丢进垃圾桶,笑意深沉;“不还是得乖乖喊我一声妈?”
恨不得她去死由如何?
她一个活了将近五十年的女人若是玩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当真是白白多活几十年了。
胡穗、是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