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徐绍寒让她忆起八月初,她从地狱之门跨回来时,他也像今日这般面容憔悴趴在身旁,那本是该意气风发的眉头紧锁的如同人间惆帐客。
恍然,她心头一颤。
安隅想,她太自私了,向往着徐绍寒给的温暖,却怕这种温暖,不能一给到底。
于是、她像个戏子,在这场婚姻里与自己的心灵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可最终,却输给了徐绍寒。
如此思来,一声叹息在喉间溢出来。
这是一声妥协,对婚姻,对这个男人的妥协。
后来,她听徐黛说,先生这四日,衣不解带守在身旁,未曾离开半步。
这四日,周秘书每日都会前来报道,每每来时,面色凝重,却均被先生遣了回去。。
那四日,那个本该在商场带着一众老总挥斥方遒长袖善舞的男人却断了所有公事,安安心心在庄园,照顾自己生病的太太。
他将她抱在怀间擦身子时,那轻微的动作与小心翼翼的神情好似一个父亲对待将将出生的女儿,生怕碰坏了她的身子。
那日午后,安隅坐在布着薄雾的庄园里听闻一旁徐黛轻缓用言语时,心头是暖的。
就好比这日傍晚时分,徐先生放好一浴缸水调式好水温给她洗澡那般。
适中的水温包裹着她的身子,洗去满身湿汗,霎时只觉周身轻松。
事后、、他将爱人抱到梳妆台前拿着吹风机吹头发时,卧室门被敲响。
徐黛进来,先是察言观色了一番,而后万分得体的引进话题;“先生、晚餐是端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