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一手半搂着她,手中擦拭动作不减。
每每一轮下来,已是一身湿汗。
从清晨至中午。
躺在床上的人未曾转醒。
坐在床沿的人近乎累到虚脱。
下午时分,徐太太迷迷糊糊间转醒,徐先生伸手将人抱起坐在一旁蜗牛椅上,徐黛端着托盘上来,上方是一碗温了许久的清粥。
“喝点水,喝完我们吃点东西。”
他轻柔哄着。
安隅许是真的渴了,听了他的话语。
只是,一口水尚未咽下,紧随而来的是徐太太的呕吐声在卧室响起。
晨间未用餐。
吐的全是酸水。
为何会吐,只因徐先生手中端的是杯姜茶。
病来如山倒。
吐过一轮的人儿,连带着坐起来的劲头都没有了。
像个被抽了筋的龙,窝在他的怀中,无半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