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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男人俯身伸手狠狠拍着车窗,车内,安隅盯着眼前的景象,面无表情,寡淡的令人害怕。

身旁车窗被拍的啪啪响,她好似听不到。

车外,徐绍寒急的面色寡白,伸手拍车窗的动作越发密切。

安隅想,徐启政不是让她顾大局识大体吗?

如此够不够?

如此够不够?

数分钟后,她降下车窗,

一眼便撞进了徐绍寒急切的眼眸中,那一眼、似万年。

前一秒的仇恨在后一秒撞见这人猩红的眼眸时,愣震了许久。

恍惚间回到了安城之后的那个夜晚,恍惚间,她看到了那个守在她床榻旁数日的男人。

下午至夜晚,不过区区数小时,徐绍寒的内心如同过山车般忽上忽下。

由冷至热,由热至冷,如此反复交替。

多年之后,有记者拿着话筒追问z国首富徐先生;“徐先生您在商界成就无数,带领z

国商业迈向全球,行至今时今日,若论最感欣慰之事,是什么?”

男人前行步伐一顿,手中无名指的铂金婚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转眸望向记者,笑答;“失而复得。”

此时此刻,当徐绍寒在秋日夜风下将人真真实实揽进怀里时,那颗颤栗的心才稍有平息。

他所求不多,此生事业可奉献给徐家,但此生爱意,只给安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