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眸看见,床畔,有人握着她的指尖就如此趴了一整夜。
许是她的动静,惊醒了本就浅眠之人,徐绍寒抬眸,眼底的红血丝就如此暴露在爱人眼前。
男人开口,嗓音沙哑的如同晨鼓暮钟的声响;“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女子微微摇头,望了眼窗户。
后者知晓,起身前去。
趴了一整夜的人慌忙起身险些踉跄在地,躺在病床上的徐太太见此跌跌撞撞心里狠抽了下。
这日清晨,徐先生让医生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才敢放心,临了,护士端着托盘过来欲要换药,却被人制止,言则;“用过早餐再说。”
躺了数日的人,每日仅靠营养针养活着,即便是清醒了,胃口也是极度不佳。
一碗清粥,徐先生说尽好话也未曾喝完。
伸手将手中瓷碗递给候在一旁的徐黛,调了病床高度,坐在床沿望向自家爱人,英俊的面色下是在酝酿什么话语,良久,徐先生开口道;“伤着腿了,一会儿换药,稍有些疼。”
寥寥数语,安隅已是知晓何意。
这人,在给他打预防针。
她点了点头,算是知晓,此时,徐黛复又端了碗清粥过来站在一旁,轻声开口;“先生---。”
剩下话语,不说也罢。
安隅望了眼徐黛,在看了眼面容枯槁的徐绍寒,开口言语了第一句话,尽管嗓音嘶哑,但听在徐先生耳里,却如同来自九天的仙乐。
“早餐,”尽两字,便足矣。
“听安安的,”男人说着,伸手蹭了蹭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