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客气平常,语气淡然的好似在闲话家常,可赵波知晓,这并不是一番简单的闲话家常。
继女生病住院数日,他未曾前来关心,便已是有人不悦。
此时撞见如此一幕,更甚是让天家人起了阴侧心思。
此番,怎能留?
一行三人正欲转身离去,赵波伸手才扶上胡穗,身后病房门吧嗒一声拉开。
徐洛微望去,男人身形依旧消瘦,但不在沧桑,不在颓废。
而这一切的功劳,全来于与安隅。
男人视线越过众人落在胡穗身上,语气淡淡;“安安让您进去。”
胡穗惊诧,有半分钟未曾缓过神来,直至徐绍寒稍感不悦的目光落过来,她才迈步过去。
擦身而过之时,男人低沉话语传来;“身体不适,不宜久言,您把握好时间。”
若说徐绍寒不尊重胡穗的话,他话语间那个“您”字可谓是带的真切。
若说他尊重胡穗,可没有一个女婿会同丈母娘如此言语。
这日、病房内,昏迷数日的安隅脸上挂着惨淡的泪珠,本是静躺在床上的人此时虚弱无力靠在床头,视线透过窗户落在外面昏暗的雨幕中。
看着飞扬细雨落在玻璃上在度顺延而下。
她静看许久未言,即便胡穗此时就在身旁,即便屋外有人在等着时间流逝。
“我想死的,”她轻启薄唇,话语淡淡袅袅,那平淡的语气好似在诉说旁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