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那十五年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承受不住的?你何苦放弃自己大好年华啊!”
她对这个女儿,该上心时未曾上心,可此时、说不痛心是假的。
只知哭诉安隅傻,却不知,她心底到底在承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她更甚是不知,她这十五年到底是靠什么支撑下来的。
另一间屋子,男人站在床边吞云吐雾,听着隔壁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以及抽泣声,早已面无表情,他虽不喜旁人惊扰她,但到底还是亲生母亲。
怎能残忍的将人拒之门外?
屋外,暴雨依旧在流淌,那下不尽的雨水将他心底的苍凉悉数都呈现了出来。
安隅一日不醒,他便一日难得心安。
难得心安呐~~~
男人低垂首,将手中烟灰点在烟灰缸里,周身的沧桑与孤寂在此时尽显无疑,
他明明新婚不久,可此时、却好似丧偶多年的鳏夫。
好似这天地间独剩他一人。
好似他已被无情抛弃多年。
病房里,胡穗哭到抽泣,她未有像宋棠那般将所有心理话都言语出来,更多的是赵家父女在此处,许多话语,她怎好说?
怎能说?
她原以为隐忍一番便过去了,可谁曾知晓,会行至如今这番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