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这一声,便让站在门口的华慕岩端着托盘的手颤了颤。
良久之后,男人从三楼下来,脸上神色以无常,但到底是多年兄弟,怎会不知这人心底的暗流。
温温道;“工作上的事情你素来得心应手,难有让你情绪外露之事,今日、为了婚姻?”
除去初入商场那前路难行的一年,何时见过他如此颓废挫败的模样?
华慕岩说不震惊,到底是假的。
徐绍寒迈步过去,倒了杯清水,却被华慕岩伸手挡住,将一碗醒酒汤递了过来。
越是走近,越能清晰闻到他满身酒味。
后者不言语,端起瓷碗。
华慕岩在道;“愿赌,便要服输。”
感情的世界,你若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徐绍寒依旧不言,一碗醒酒汤已经过半。
“当初你说要娶她,众人规劝你不听,明知今日再说你会不高兴,但身为好友,不得不说。”
窗外,天幕沉沉、星光点点密布在天空之中,屋外,幽深的庭院内蝉鸣鸟叫声不绝于耳,汇织在一起颇为刺耳。
华慕岩的声响平铺直叙在书房内展开;“她年少颠沛流离,成年寄人篱下受尽赵家人屈辱,随后被驱赶出境直至赵老爷子死才归来,如此一个女人,能忍辱负重在赵家生活多年若说不心狠手辣只怕是无人相信,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但你偏偏要迎难而上,娶一个满身伤痕在仇恨中长大的女子,即便婚前,无数人同你说赵家继女生性凉薄,你依旧义无反顾,婚姻的南墙,你撞到死只怕那人也不会心疼你半分。”
“够了,”徐绍寒转身,冷厉残忍的视线落在华慕岩脸面上。
若是旁人,看到这种眼神,绝对会吓得说不出半句话语。
但他是华慕岩,今日既然开了这个口,便没想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