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与周让见自家太太惊慌失措跟受了惊吓似的夺门而出,不免伸长脖子往屋子里瞧了眼。
这一瞧,便见自家老板站在书房中央摇头无奈浅声失笑。
二人想,罢了、恋爱中的男人、当真是阴晴不定。
安隅不相信爱情,一直以来都不相信。
她见过小溪,不喜欢小溪,见过大海不喜大海,见过漫天星辰也不喜漫天星辰。
那种自幼深埋在骨子里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改变的,二十多年来的坚定想法,怎会因徐绍寒几句话而有所动颤?
行吗?
不行,她不许如此事情发生。
卧室书桌上,徐太太坐在上方与自己跳跃的思想做斗争。
良久之后,抬步,一行龙飞凤舞的字呈现在眼前。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
安隅望着眼前的字,心底有一阵凄凉生出来,抬手,插进自己发间,似是颇为头疼的缓缓捏着。
她没有走过很远的路,也没有爱过几个人,怎会早早的声出这般悲凉的心境?
安隅静看数秒,伸手将纸张抓起来在掌心狠狠揉碎,扔进垃圾桶里,那动作是如此烦躁。
十点整,屋外阳光正盛,地表温度正在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高,安隅窝在卧室里,低头翻着一本小说,不知是里面的故事太过吸引人了还是她思绪太过放空。
以至于徐先生端着一串水灵灵的葡萄走进来,徐太太都未曾发现。
徐先生伸手,将手中托盘放在旁边小几上,话语低低,似是怕惊着她,开口问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