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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冷气大开,徐先生牵着人进屋,不待安隅发作,适时松了手,转而望向安隅,清冷沉稳的目光带着丝丝欲言又止,男人望着她,数秒过后,迈步朝茶几而去,俯身倒茶之际开口问道;“喝不喝?”

后者摇了摇头。

徐绍寒此时,在思忖,该如何同安隅讲讲这豪门世家的利害关系,该如何同她及讲讲这总统府的复杂关系。

自家母亲对她好,他当然喜闻乐见,可他怕啊!

怕这丫头捧着一颗真心去,倒了、满心伤痕归来。

此时的徐先生是矛盾的,这个自幼未曾尝到亲情滋味的女孩子,若是让她一眼望穿了豪门本质,该是如何残忍?

她将将与自家母亲上演了异常婆媳情深的戏码。

若是贸贸然将这华丽丽的的梦境敲碎,是否太过残忍?

男人坐在沙发扶手上,不紧不慢喝了口水,面上平静的好似没有任何波纹的海平面。

书房静谧良久,男人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玻璃杯上,话语淡淡,似是在自言自语开腔;“自古帝王修建宫殿都会择一良木定为官树,安安可知、总统府的官树是何?”

他问,话语轻轻袅袅。

安隅站在一旁望着他,想从男人平静的面容中窥探出一二。

结果,却以失败告终。

后者望着他,平静的面庞上有了丝丝涟漪,淡淡开腔,为她答疑解惑;“香樟树。”

香樟树,四季常青。

官家娶的是常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