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穗隐忍着站在一旁,低垂首,眉眼间的委屈齐全近乎溢出来。
可都如此了,这人还忍得住。
这些年,安隅从未听过胡穗自嘲讨伐自己的出生,平常人定然会说自己出生卑微她们不喜自己实乃正常。
可她不说。
她仅是用不言不语来替代所有的言语,
赵波到底是混迹上层社会多年的男人,即便是五十来岁周身气质温雅了些,可年轻时候养下来的戾气到底还是在的。
他二话不说拉着胡穗就要进赵涛家里,却被胡穗反手拉住,摇了摇头,淡淡道;“算了,别让兄弟两家生分了。”
瞧瞧。
这话、多贴人心啊!
别说是赵波,即便是任何一个男人,只怕是胡穗都能搞定。
先委屈不言,而后在明事理的规劝。
大有一副,为了家族和睦我委屈点没什么的架势。
多懂事儿啊?
赵波望着她,抿唇不言,但心底的心疼越来越浓。
树荫下,安隅单手插兜,抬头望天,眼底的寡漠比这清冷的明月还要淡上几分。
胡穗的演技,渐高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