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说呢?”胡穗头也未抬,低头翻着手中杂志。
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明晚赵家举办宴会,你记得回来,礼服我给你带来了。”
“我说我要去了?”十五年来,她哪一次不是在赵家举办宴会的时候躲在外面的?
唯独一次没躲,却被狠狠打了一顿。
如今让她去参加宴会,该是说她嫁给徐绍寒之后得道升天了?还是自家母亲想开了?
“你是我女儿。”
“前十五年你怎没想到我是你女儿?嫁给徐绍寒之后就妄以为我攀上皇亲国戚想拉拢我了?胡穗,你简直是心若蛇蝎。”
对于胡穗,她是不会认输的,她那一身傲骨,不容许自己在胡穗面前低头半分。
以至于二人每见一次就如同敌人那般剑拔弩张。
“我心若蛇蝎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有我血脉的事实,痛恨我?生育之恩大于天,你放干血也还不了。”啪嗒、她手中杂志被狠狠拍在茶几上,厚厚的书籍,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怒目圆睁的面孔瞪着安隅,眉眼间的怒火毫不掩饰。
一个会演戏的母亲何一个不屑伪装的女儿在一起,不亚于火星撞地球。
不知是办公室隔音不好还是如何,门外的宋棠,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心都颤了颤。
她与安隅相熟许久,二人关系私底下可谓是情同姐妹,但这么多年,从未听她谈论过她的母亲,她对外,只道是自己是孤儿。
亲妈还在,她却当她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