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孑然一身,徐绍寒是信的。
胡穗是她唯一的亲人,而眼前这个女子,能对这个唯一的亲人痛下杀手,便足以证明,胡穗在她人生中,并不重要。
孑然一身、孑然一身,徐绍寒在反反复复琢磨这四字。
似是要品出味儿来。
夜风吹过,微微寒凉,五月初的天,尚未真正入夏,山林间气温本就阴寒,恰逢她今日穿着单薄,夜风袭来,让其微微颤栗。
徐绍寒见此,眸中波澜一闪而过,抬步往回走。
安隅愣怔几秒,抬步跟上;“不是去看山坡芍药?”
“看过了,”徐绍寒前行步伐不停,但若是细看,回时,他的脚程慢上许多。
“”对于徐绍寒简短硬气的三个字,安隅一阵无语。
但也知晓这三字是何意思。
这日,徐先生算盘落空,安小姐得手,他未曾牵到。
傍晚时分,她们去而复返,这夜间,祖宅只有他们三人在,用叶知秋的话语来说,大家都是大忙人,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大多。
期间,叶知秋笑问安隅,总统府的芍药可美。
她淡笑,面色如常,淡柔的话语娓娓道来,只道是祖宅的芍药花,姹紫嫣红,浅淡不一,各有美感,格外好看。
对面,徐绍寒正端着瓷碗喝汤,听着自家爱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嘴角的笑意深了又深。
且还不忘配合她;“若是喜欢,回头让人移几株去磨山。”
她点头,看了他一眼,以一个好字,终结了这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