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在他眼里从来都不是他自己,更多的像是一个工具来帮助陆言实现那个年少的绮梦,他守着底线从不碰触,不谈情也不说爱,直到和林深生气闹别扭的那天。
他喝了很多酒,喊着林深老房子的地址迷迷糊糊被送了过去,他躺在沙发上看着想看看这里是不是林深对他说的那般和从前一个模样。直到他模糊中看见了江衡壹,看着他拿着钥匙走过来一举一动像是从前抄他作业又扔给他的样子,他坐在自己身边一点点靠近,大脑像是两个部门在不停的争吵一个告诉自己他就是江衡壹,一个告诉自己他不是,陆言看着他亲了上来没有挣扎,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随意被牵动,直到他忍不住狠狠压过去的时候,喊着那个不属于身下人名字的时候,陆言才止不住的恶心。
他起身,靠在沙发上,秦漠还一脸莫名其妙挪了过去,陆言揉了揉脑袋说:“出去。”
“陆总。” 秦漠还没有搞清状况,不懂为何还柔情似水的陆言变脸变得这么快。
“我说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以后这个地方再也不要来了。”
陆言看着秦漠关上了门,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吐了出来,他抱着马桶慢慢站起来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镜子里面的自己变得同样不像自己,泛红的脸,以前总爱笑的自己因为要保持严肃的形象也不得不少笑或者不笑,甚至到了最后是真的不爱笑了。他总是在计较江衡壹在变化,他又何尝不是,当他真正想起要亲江衡壹的时候,却感到无比恶心。
陆言低头洗了一把脸,一遍遍往脸上扑的冰凉的自来水能洗刷掉昏沉的酒意,和一直看不明白的心,他早就不爱江衡壹,看似汹涌的爱意能维持下去的不过是他那颗自己骗自己和自诩情深的心。
第48章 十年 05
林深被葬在了静山,那一小块的地方告别仪式没有太多的人,除了陆言和王晋旻和几个朋友,最让人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的是林深的爸爸,他穿着黑色西装,西服裤脚不知道在哪里沾了些泥土,他戴着一副眼镜,头发两边有些花白。
从接到电话时的错愕到逐渐消化信息,以及现如今站在这里的镇定,没有人知道林策远用了多少时间,过去的争吵厌恶都好像是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他维持着体面人的假象体面地来送了林深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