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我亲哥。”
“害!我还真想有个你这么好看的仙女儿妹妹。”
“……你泥塑上瘾了吗?”
“啥意思啊?”
“无语。”
可能是今儿跟银裴秋一块儿冲了个澡,胡杨居然想起了以前。他穿了条裤衩站镜子面前摸着纹身,回头看了眼正在套衣服的银裴秋问:“秋哥,你纹身之后多久没洗澡啊?”
“要你管。”银裴秋甩了条帕子砸胡杨头上,“两天。”
“不会感染吗?我当时都流脓了!”
“你当天就洗澡了?”
“不是挺脏吗?我还搓了……咋,不能搓吗?”
“我建议你把你的脑子抠出来搓一搓。”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傻呗,反正也不差银裴秋一个。从朋友圈儿出道开始,网络上就有人说胡杨是个憨批。这词儿挺中性,似乎是个又好气又好笑的角儿,胡杨也乐得如此——他懒得去想那些弯弯绕绕,凭直觉就能做的事儿,干嘛要想那么多?他瞥了眼银裴秋鬓角多的白头发,扑人背上去非要人给他吹头。
他心想看吧,自个儿跟着心去追的爷们儿,在外边儿脾气爆,搁家里还是得给他掏耳朵吹头发。胡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翻身曲搂银裴秋的腰,顺便把脸埋人家腹肌上蹭:“人傻点儿不好啊?你可不能嫌我。”
“操智障犯法,我希望你可以聪明点儿。”
“……你要蹲几年?我还年轻不想守望门寡!”
“胡,杨!”
全天下这么多个智障,要抓个胡杨反应能力这么快的,还真是海底捞针。银裴秋骂他就是懒,什么都是懒得去想,要是真真儿地跟他们那堆疯子似的,胡杨可能早就成了当红炸子鸡。可那样不会特别劳累吗?胡杨叹了口气一溜烟儿跑到客厅拿了瓶酒回来,结果一推门,银裴秋湿着头发都睡着了。
要上宣传活动,酒桌一个接一个,偶尔还有自媒体的采访,现在更厉害了,据周白陶说《大风场》得了威尼斯电影节的提名。胡杨轻手轻脚关上门,蹲床旁边慢慢给银裴秋擦头发,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哥你的皮子下面是钢筋吧。”
他留了盏夜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胡杨转身面对银裴秋,暗蓝夜灯的光勾勒出男人五官的轮廓,沉睡的样子似乎更加寂寞。银裴秋偶尔会说梦话,绝大部分都和电影有关,有段时间看了中国达人秀,胡杨还听到银裴秋问:你的梦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