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骚了……想想怎么做1吧。”
廖风亭嘚瑟起来:“你姐姐高潮都能演,1有什么难的?”
胡杨吓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你真行。”
他俩正扯闲篇儿,江行云那边就骂上了:“演员怎么能局限于相似性!”这可真是文化人,瞬间就把廖风亭的糙话搞得像模像样的。江行云气得眼睛都闭上了,他来回踱步,剧本捏手上所有角都被这人扯掉揉成纸团往陈铎身上砸:“你不用喜欢他,是言擎喜欢,你听懂了吗?你现在不是陈铎,你是言擎!还有你,舒明池!你别给我演的跟女人一样,覃朝是男性角色,是少年,你才18岁啊,怎么跟个心机婊一样!”
“话糙理不糙。”廖风亭看热闹不嫌事大,边剥瓜子边说,“要是你能忘掉你自己是谁,完全代入自己那个角色,也能演好戏。”
胡杨还没参悟明白,廖风亭的个人戏就给胡杨上了一课。他换上林放那一身制服,说话时周身那股阴阳紊乱的邪气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属于林放的坚毅和洒脱。深秋的树叶几乎要被这人身上和眼底散发出的火热点燃,每走一步都是完全属于角色的性格——毫不拖泥带水,连喊一声口号都中气十足。
莫承锦一定会为这样的气质着迷吧,胡杨心想,人似乎天生就会被自己不具有的东西所吸引。如果说莫承锦是一潭冰冷的池水,那林放就是湖边熊熊燃烧的火焰,那火光一定会燃进湖的倒影之中,久久褪不去如血的颜色。
覃朝就是言擎缺少的天真,岳望舒是梁湛山从未感受到的柔情,那他之于银裴秋又是什么呢?
“我不能去吗?”莫承锦撑着伞对林放说,“我能撑住!你不要走……”
“卡!”一个台本打着旋儿就砸到了胡杨身上,他吓得一缩,江行云就忍不住冲上来拧了把胡杨的耳朵,“情绪转折会不会?你见过前面乞求中间突然上扬然后又特别卑微吗?你到底是在让你情人别走还是让你爸给你买玩具?”
给我买嘛,我超级听话,好不好?胡杨脑子里突然代入他拽着银裴秋的袖子要买玩具的样子,登时一惊,连连告饶退到廖风亭背后去:“这这这,这台词就这么写的,你说说,哪个大老爷们儿会对别人说,哦,你别走!别走嘛……别走呀再来玩啊?哪个是对的我也不知道啊……”
要是银裴秋让自己滚,他肯定麻溜就滚了,日子毕竟还长嘛。廖风亭一根根掰开胡杨的手指,对他勉强笑了一下:“00授受不亲,我不对姐妹出手哦。江导,我觉得站在正常小0的角度这没什么问题嘛,drama一点而已。”
“你就是这么才火不起来!”
“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听说你年轻很胖啊,这么发火估计年纪大了要不行哦!”
“说谁不行?你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