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omega天性中最alpha占有和征服的渴望,除了丁一白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心戏,更深一点的、更脆弱一点的,是他对自己身体的不安与自卑。
——哪个omega的腺体,那么重要、那么私密的器官,会奇怪的长在腿根呢?
小omega的自尊强烈又执拗,他迫切的需要一份证明,他想要他的alpha向他保证。
——哪怕我的身体不完整,我不是最好的omega,你也会百分之百喜欢我。
当陆源把那截逸着栀子花香的、覆着淡淡疤痕的白皙后颈叼在嘴里,当牙齿咬合血肉,清新浅淡的信息素密密实实包裹相拥的一对小情侣,当新雪终于压弯一枝郁郁葱葱的雪松,陆源用他独有的、混着冷气的草木香味缠绕了丁一白,这总算能让他相信了。
——你最好最完整,我最最喜欢你。
陆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丁一白的两位父亲愿意把这么小这么嫩的omega放出来被他标记了。他从没发现,丁一白这么需要他的肯定和爱。
得偿所愿的omega重建了自信与骄傲,后颈那个圆圆浅浅的牙印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所以哪怕心里快感引得他性腺嫩肉抽搐不停,甚至因为过度兴奋而有点痛,丁一白就又变成了哪个娇娇赖赖的小粘人精,被陆源团在怀里,一刻也不愿意松手。
陆源做事洒脱,安抚起自己的omega称得上一句极致体贴与爱护,只是......
陆源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alpha。
其他在这个年纪谈着恋爱的小a都恨不得把自己的o绑起来,标记完,再栓在身上一步不落,哪有陆源这种,送到嘴边了,还谈着精神标记呢。
所以呀,陆源抱着怀里娇娇软软的丁一白,咬牙忍着年少alpha格外旺盛的欲望,还要温温柔柔的哄着这会儿格外依赖他的丁一白,时时刻刻在理智与禽兽的两种选择中打着架。
可真是甜蜜的烦恼。
丁一白两手环着陆源,小脸侧着搁在他肩上,手指纠纠缠缠地揉着陆源的衣领,颠三倒四的,在他耳边絮絮的说小话。
“我总是做梦呀,梦见我被绑架,在一个,又热又潮湿的地方,我特别难受,然后有一个哥哥,就跟我俩现在这样,好像抱着我,又好像没抱,反正,哎呀,总做这个梦。”
陆源知道,这应该是方寻的腺体记忆混进了丁一白脑子里,就转移话题,“做梦而已,我的小白又香又软又好看,谁见了不想抱?”一边哄一边摸丁一白耳后的、长在发根下面两三厘米处的一刻小痣,薄薄软软的耳垂擦过他的小臂,有点凉,又有点麻,陆源拨开那里的头发,嘴唇掠过小哥多,印在那颗小巧又可爱的痣上。
“手术是下周五?”
“嗯。”丁一白声音闷闷的,他还是有点怕,一想到要打麻药,失去意识十几个小时,他还是犯怵,不由得抓紧了陆源的领子。
陆源被他勒的够呛,拍拍他的背,“轻点儿轻点儿,不怕,我会在外面等着你的,不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