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堤不知她们从哪儿听来这些话,下意识的否认,“那不是男朋友……”
她们能找到学校又找到住的地方来,江堤更加慌张了,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沓钱,推给对面的女人。
“这是我预支的工资,我……只有这么多,你们先用着,给村长治病。”
他另外找了家酒吧,给老板打了欠条预支工资想着先拿给村长垫付药费,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堵门来了。
桌上钱薄薄的一层,扫一眼便知道大概的数目,只是这样的数目
连塞牙缝丢不够,两个女人自然是不会接的,“这么点?江堤你读书的时候我们家可是大把大把给你花钱啊,就说你学费哪一年亏过你,你男朋友跟你都是一家人,那跟我们也是一家人啊,那借点钱怎么了?”
两个女人的嗓门略大,尽管是坐在角落依然吸引了目光,可两人非但不觉得羞耻,还觉得给自己助威,仗着人多便开始嚷嚷。
“我爹养了这么多年,非亲非故的,那不是情分啊,他现在躺在医院里面,你就不能多拿点钱救救他啊?哎呦,白养了个白眼狼哟……”
周围目光夹杂着窃窃私语,江堤如芒刺背,好像被人指着鼻子辱骂一般,他死死的捏着怀里的包,心思竟然有片刻的动摇。
“那……你们写个欠条吧,给裴——”
话音未落女人就拍桌而起,“你他娘的什么意思,我们家白养你这么多年你打过欠条吗?现在去给你叔治病,你不想着拿钱先让我写欠条,这是你应该还的!”
江堤的话被噎在喉咙口,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千百根针刺对立,脑子里混沌不知自己哪句错了,他只是不想欠裴绥之的,他已经还不起了,背不起那么多债。
可他们比他太紧了,江堤压根拿不出那么多钱,一次次打电话发短信骚扰,甚至找上门,他以为自己尽力拿出钱来给她们就好了,可她们要求的比自己想象的多。